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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名注册商的陷阱

距离上次更新博客已经很久,万没想到,我重启更新竟会是因为域名续费遇到了陷阱。2011年2月,在Leaves的帮助下,我于godaddy申请了hyqinglan.net的域名,由此开始了独立博客时代。彼时godaddy一年的域名费是7.67美元,在众多国内外域名商中独树一帜,并且海外注册商的域名无须向监管部门备案——这两点在当时都准确命中我的需求,于是我几乎欣喜万分地投怀送抱,一抱就是13年。然而godaddy并无太多好意。13年间,域名费用一张再涨,最初每年都发放的优惠券也悄然失去踪迹。只是我在长期使用中并无不满,因此也始终没有起意更换域名商,直到一周前,我发现今年的域名费竟已涨到2 ... [阅读全文]

灯火将熄

瘟疫将来的时候,我正在家里吃饭。菜的内容早就忘了,电视播送的欢声笑语,似乎还在耳际。大概那时我们并不听它,既无内容,就记得随意。然而时局竟不随人意。一桌人全不作声:父亲神情凝重地盯着手机,妻子睁大眼睛望着我;我不知对策,假装低头吃饭。只有继母听到姐妹的消息,大嚷:“哎哟!她们家小区也要关了喏!”形势好像急转直下。父亲说,他六十余岁未尝过这样的新年。我取笑他,三年经济困难、十年文化革命,哪个不是他亲历的?他只摇头,喃喃说着:“没有……那时还小,没有这样的。”家里、楼里、街上、网上,乱作一团;人们全力亮出矛头,晃得夺目,却不知所指。我们作最坏的考虑,万一瘟疫横行,大厦将倾,覆巢之下,要怎 ... [阅读全文]

版纸的告别

过去十二年里,一直有一沓厚重的版纸卧在老房子前厅的地上。它不知堆在一起多久,四周不平整的部分,都在重力的拉扯下下沉,宛如新款曲面屏的样子。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沾满灰尘,揭起一点,便可见黑白的界限;把灰拭去,再看那泾渭分明底下,又涌现犬牙交错的黄色毛边。只有最顶上的一张与众不同,它通体浮金、凹凸不平,脆得好像一张普通的纸,遍布各种物体的压痕。我想,这是保护的代价。父亲有堆积记忆的习惯,因此,房不论大小新旧,都挤得可怕;日积月累,竟无处可以下足。终于在六年以前,他吵闹:“这次一定要把东西丢掉!”我于是郑重地搞出几箱中学时代的书卷笔记,一一照相记录,准备与它们离别。但父亲却不舍得,最后只草草 ... [阅读全文]

美梦

迷惘的人要做梦。少年时乘着五彩斑斓的风,吹向云间的梦,大约所有人都做过,然而却不能久。因为风,它岂真有什么颜色呢?斑驳盼倩的是风过时的肥皂泡沫。日光从天顶照下来,透过她们,射出七色的线,我们觉得好看。可是升着升着,气流变得凶险,大而坚定的泡沫也扭曲变形——她的膜愈益脆了,久之,终于喃喃地道声:“轰!”从此破碎。于是五彩斑斓的风也销停,变成目不忍见的风,只悄悄刮着,不知要带泡沫的遗愿往何处去。我想,大概不是云吧!我想,大概不是地吧。毕竟梦幻的心留在云上,血洒进地下,只有泡影,如薄雾、如蜃景,泯然没了踪迹,就这样湮灭在没有影的徒然香的气氛里。其实她尚有踪迹。五彩斑斓的梦以后,是生出羽毛的 ... [阅读全文]

臻于完美的课堂睡术

傍晚,我趴在书桌上睡了一觉。说是一觉,却也不过几分钟而已——或者几十分钟,十几分钟,总不至于很久。但因为特地没有察看前后的时间,所以是否真的不久,也不能确信;可以确信的只有自己已经久未趴在书桌上睡过一觉。高中时,我常常在课上睡觉。有时打鼾,有时不打,这一点只要醒来后看同学的脸就能知道。但事情未必总如此顺利,如果回还时已当正午,大家闹哄哄地挤去吃饭,我就得一同去挤,连刚才睡过多少节课,都不及细想。这样的我竟也从高中毕业,进入211的学校学习,不知几人能预见——至少那瞌睡的我从来没有。瞌睡的我只一心研究怎样在书桌上睡得舒服。起初,我叠着两臂,然后侧头在上面睡——如同许多课上睡觉的新手常做 ... [阅读全文]

人的猩猩性与猩猩的人性

我从前有一段时间很讨厌人。究其原因,大概那时以为人性总是十足肮脏且不美的——更有甚者,人还喜欢在那不美上矫情粉饰,仿佛一切都可以辩白;整个世界成了除人以外全部缺席的裁判场,只有人将自己置身其中,滔滔不绝地孤芳自赏,执拗地抢救其余物种都弃如敝屣的价值。我先是对此很感到惭愧,曾几何时又转为厌恶。或许正是由此,我的生而为人的骄傲与认同,已经开始缓慢地失去。后来上大学学了人类学,逐渐了解到一个辞曰:“高贵的野蛮人”,讲的是欧洲启蒙时代以来的一种历史想象,认为人类在有文明社会以前,是生活在物质贫乏但精神高贵的某一自然状态中。这颇有点像中国人厚古薄今的政治理想,“言必称上古,言必称三代”,仿佛一 ... [阅读全文]

回望半生的月

活到此时,突然兴起一种感觉,仿佛自己的半生已却了——桂的芬芳和浅葱色斑驳的泡影都不属于我,记忆中波澜或平淡故事的主人公们也越发显得青春年少。我正开始老去。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大约在自己还被称为“卧槽岚”的那个年纪,总喜欢把“我年轻时”这样的字眼挂在嘴边;然而所谓少年老成,大抵不过惹人“嗤嗤”地笑罢了。世易时移,如今“嗤嗤”的笑可以停歇,可是年华又催促我缴出一个回答。我的生涯是否如愿以偿?如歌如诗?还是仅仅如算簿的两片残页?不翻博客的记录,也知道自己许久没有作文。如此下来,大概知觉都要变钝了——我想我应该练笔,可思前想后去得的“题材”,终非自己所须要的,写也是矫情;我的内心泰平得可怕,连 ... [阅读全文]

生煎

近几个月,随着体重的不断减轻,我的食欲下降得厉害;倒不是不愿进食,而是再不能以为一件快事,连正餐的营养都斤斤计较,零食更加敬而远之——时间久了,倒像是习惯了清淡和单调一般。不过上海似乎本来没有引以为傲的特产或珍味,因此,过去每迎朋友来沪,倘指望弄些稀奇的食物,我便告诉他:淮海路上有一家全国土特产食品商场,且是数十年的老号,一切想到的终应有售。然而我其实不曾去过,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售;听了我言的人里,仿佛也没有真去的,大抵从上海带走的,若不是上海独有的玩物,便索然无味吧。可是今时今日,任一个体、一处所在,要保持它的独一无二,又谈何容易?而过去所谓绝无仅有,多少又不过井蛙之见,各自倨傲、 ... [阅读全文]

我想要昏黄的灯火

大学毕业后,回父母家生活已经数月了。在迄今为止的二十五年人生里,大概还没有这么悠闲的时光——每天除有节制地过活,没有其他任务。我蜷缩在北面阴冷的房间,关紧门窗取暖,却还是在一次感冒过后开始日复一日地咳嗽。父亲听到声响,就来催我吃药——我想,这药或许可以医治他的不安的,然而我的寂寞和无聊,早是药石罔效。七、八年前,我就在这张桌子前写我的博客。那时候无论作什么,都还要用钢笔一字一字地写在纸上;而房间里的灯不亮,甚至有些昏黄。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我的字迹似乎变得魔幻起来,朦朦胧胧的,仿佛重叠着许多影子,却熠熠生辉。这样的笔触令我感到喜欢,它催我摘下耳机,关掉总发出恼人声音的电脑;我的手也好像 ... [阅读全文]

表白

我已很久没有更新博客了。事到如今,内心似乎连那种催促也感觉不到了。如果说,这座厅堂曾经是我赖以垂钓的渭水,那今日的渔人大约连上钩的愿者都毫不期待吧。但毕竟还有些可记的,譬如刚成往事的总统选举。数个月来,我一直对特朗普投以一种戏谑的支持,却不想终于成真。这梦来得如此快,以致我尚没有完备的感情,不知如何对这世界表白。本来且这样过去,不料却看见这段话:那想头虽与我的迥异,但格调却多少有一点类似,由此孵化了我的思想。此时此地,我由衷地希望今天能够成为我出生以来对人类历史最具重大意义的一天。尽管我不能从他的就任中获得任何好处,美国会变得怎样也与我无关,但我内心的魔鬼性萌动着——即使安宁被褫夺, ... [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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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塑芬: 亏的不是钱 而是运行商的良心!
  • 小立: 还有第六感的电子版么?
  • 核桃: 超屌哦
  • 黑豆: 距上次留言竟然时隔近8年,百感交集,感慨万千,路过踩一下!
  • 蜜豆: 太好啦,謝謝你(^з^)-☆ 沒想到還得到其他人的協助,麻煩你替...
  • 蜜豆: 那麼多年沒出現,頭像還能一直維持,不需要密碼啥的,太贊了
  • 蜜豆: 出現一下~~這個留言板最新的留言居然是2017年的所以還能用嗎?...
  • Askook: 被甜到了
  • pumpang: 超吊~不愧是阿月!
  • 塑芬: 这不就是我《卸载》的2022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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